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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这次事件的女主角陈爱萍在松花江畔“戏水”
在襄河游泳，遇到的尴尬事。
从小生长在松花江畔的我喜爱游泳。少年时经常偷偷和同龄的孩子们到江边戏水。为此没少挨母亲的责骂。十六岁那年背着母亲学会了游泳，一个星期之后在游泳裤衩上系一条救生圈，就敢和年龄大一些的伙伴儿们一块儿横渡松花江。一个月后，参加了学校长游队顺游松花江十五公里，历时三个小时游完全程。一上岸就累的摔倒在地一称体重减少10斤。要知道那时的我体重才90多斤。那一次长游有四十余人参加，只有我和一个驻学校姓白的军代表游完全程。
当年家里养了几只鸡。为了鸡多下蛋母亲经常给我几毛钱要我带着弟弟，乘船过江去捞一些小鱼小虾喂鸡。为了省下这几毛钱买“马迪尔”冰棍儿，我让弟弟带着我的衣服乘船，我游泳横渡到松花江北岸。捞到了鱼再游回江南。当年母亲要是知道我会游泳并冒险横渡松花江，是绝不会放我去捞鱼摸虾的。
下乡到襄河种马场之后，也没有改变爱游泳的习惯。我所在的二分场南面，是一大片水草肥美的牧场（现在是一座很大的水库）。清澈的、蜿蜒曲折的襄河就从牧场之间流过，滋润着一望无际的牧场，养育着二分场好几群膘肥体壮的骏马和牛群、羊群、猪群。通往一分场的路上，有两座桥。其中一个小木桥，叫“二道桥”，桥下是一个数米深，面积不大的水泡子，清澈见底。虽不能与松花江相比，这里也称得上是一个“天然的泳池”。虽然小了点儿，洗个澡还是绰绰有余。那条路是我每天放马时马群出牧的必经之路。
每年夏季，当草甸子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时，是放牧员最快乐的日子。把马群赶到远离路边的草场，只要看住马群不让它们进庄稼地就算尽职。收牧的时候，再把马群赶回马厩，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。每天都有许多时间无事可做。闲来无事，就采采黄花菜、到河里钓钓鱼、或者到塔头敦子上找找野鸭蛋、套套野鸭子。偶尔也去菜园子“偷”点菜、到一分场苞米地掰一麻袋包米。骑着马驼回马厩，和伙伴们打打牙祭。天好的时候也经常到“天然的泳池”游泳、洗澡。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。那是很多知青都很羡慕的一份工作。（我只是讲了好的一面，阴天下雨、天寒地冻、别人可以休息，放牧员还是风雨无阻，坚守岗位。）这样无忧无虑，苦中有乐的牧马生涯，在襄河一共度过了八个春夏秋冬。
记不得是哪一年的夏天了，只记得那一天下午，瓦蓝瓦蓝的天空一丝丝的微风也没有，火辣辣的太阳烤的地里的庄稼都耷拉下了叶片。天热的要命，我把马群赶到了草甸子上，无心浏览草甸子上的风光，也无心去找野蛋。骑着马一直跑到二道桥。将马拴在了桥边，脱了衣服站在桥栏杆上，一个猛子钻进了水里。30余度的大热天，一下子钻到了水里，那种感觉是——真爽！！！
河水是那样的清澈，天空是那样的蔚蓝。烈日当头，路上没有行人。只有我在水中悠闲的戏水。累了，上岸躺在草丛中晒晒太阳。看到水中自由自在觅食的游鱼，无忧无虑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鸟。我也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。玩了一阵儿，感觉暑气全消，正准备上岸穿衣服，就听见二分场方向，叽叽喳喳连说带笑，似有一群“女知青”？向小桥走来。我想可能是去一分场的过路人吧。男女有别，还是躲一躲吧。我钻到了桥下静等她们过桥。
须臾，一伙人到了桥上。嘻嘻哈哈，有讲普通话的，也有讲江南吴语的显然的确是一群女知青。具体讲什么因为在桥下听不清楚，这些人坐在了桥上不走了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。此刻我也有些忐忑不安，会不会……？马上安慰自己别多想，桥下拴着我的马，桥上还有我的鞋、衣服。桥上的人一定知道，桥下的水中躲藏着一位洗澡的牧马人。那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，这群公主是不会跳进水中，和牧马的公子相会的。大概是走的累了，只是坐在桥上休息休息，我只要再耐心的等一等，她们自然会离开这里。
好一会儿，我正在桥下焦急的等待着公主们快点儿离开时。噗通！噗通！！噗通！！！糟了！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。这帮公主真的一个个跳下来了！不用说她们一定是我们二分场的女知青！一分场的女知青不会在这里如此大胆的！那个年代的我，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，怎么办？束手待吗？…？…？哎，快逃吧！还等什么，不然明天天字号的奇闻，就会在二分场传开……。于是我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岸，幸好还有一块遮羞布，如果“那样”丢人就丢大了。都没敢回头拿上衣服， 堤咯着鞋飞身上马，别提多狼狈了。一溜烟儿的狼狈逃窜。马屁股后面，一片坏笑……。
一晃儿四十余年过去了，每次和襄友聚会，只要提起这段往事大家都会笑的前仰后合。
如今我还没有改变爱游泳的习惯，现在只要下水，还能游一个小时不上岸。当年让人挤出“泳池”一事，因为怕丢人没敢查一查。还是耿耿于怀，总想有机会弄个明白。09年我到上海参加知青下乡40周年联谊会。在沪襄友热情的款待我们，谈笑之间我又提起此事。我说：“那一天吓得我没敢回头，不知在座的哪一位公主在场，也好让我见见真容。”还真有一位，“陈爱萍”.我和她开玩笑说：“你们怎么那么胆大，仗着人多势众，硬把一个老实巴交的牧马人挤出了水池什么意思？如果我当时一丝不挂，大家岂不是都很尴尬”……。马上有女同胞插话：“她们是有预谋的”……大家一笑了之。也就是那个年代，男女授受不亲。要是现在的小青年，也许真能碰出火花来呢。
现在哈尔滨的松花江，已是一片人工湖。是一个天然的游泳场。当年的公主们；如果你们愿意夏季到黑龙江哈尔滨来游览、避暑，我愿陪你们横渡松花江。
牧马人 最后编辑于 2015-08-10 07:29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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